投降(GGAD)
静止的时空,有两人相对而立,战斗一触即发。
邓布利多率先抛出一个咒语使格林德沃被动移形换影跳到了另一边,被邓布利多偷袭后背,又转瞬移动了位置,他甩出“统统石化”希望能暂缓邓布利多的攻击,很可惜,对方瞬间转移,直接移到了他的面前,格林德沃迅速反应过来,拉开距离。
至此,战斗开始。
两人不断的使用各种魔咒,以及高频的移形换影,让本就混乱的场合,更看不出踪迹。
可是只有束缚或是攻击不强的咒语肯定是赢不下战斗的,如果只靠消耗战将对方的精力榨干是最不聪明的办法。
邓布利多明白,所以在这些魔咒里又夹杂了一些私心。
所以,当腐蚀咒打中了格林德沃的右肩,战争停止。
他不可置信的捂着右肩,什么话都说不出来,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人,希望能看出些什么。邓布利多没说话,也没敢对上他的视线。
空气仿佛在一回瞬间凝结,时间也停止了般。
战争明明还没有结束,但结局好像已经尘埃落地了。
“阿不思!”
格林德沃有些激动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那个吊坠,那个代表他们曾经的载体。
邓布利多不敢着,自欺欺人的偏过头去,格林德沃愣住了,野蛮的嘶吼从胸腔里迸发出来,仿佛要刺穿一切。
“看着我!!!!”
其它的,他什么也没说,他希望邓布利多能说些什么,什么都行,给他一个解释就好,一句话也好。高速的战斗拨乱了他的发丝,前面稀疏的落了几根,遮住了他的视线,他没去理,他没心思去理。
这是他最失态的一次。
但邓布利多只是轻轻叹了口气,说到:“放下吧…”
………放下?
“没必要了。”
这就是解释吗?
现场又安静了,格林德沃紊乱的思绪沉静下来,他仔细描摹着眼前人的面容,惊觉岁月早在他们身上留下了痕迹。他发泄似的将吊坠重重扔出,那东西被砸进了时空的裂缝里彻底消失。
他凝视着邓布利多,然后自嘲的笑了,笑自己依旧心慈手软,下不了狠手。他将魔杖抛了出去,双手举起,承认投降。
“来吧。”
他不想再斗了,他有些累了。
邓布利多沉默的用“速速禁锢”将他的手背在后面缚好,格林德沃重心不稳,单膝脆地。
他蹲在格林德沃面前,简单的做了些防预措施,然后专心治疗起他右肩的伤。
“我一定要进监狱吗?”格林德沃率先打破了沉默。
“我没有触犯法律,而且我不是巫师界的叛徒,阿尔。”
“但是你已经对社会造成了很大影响,盖勒特,你知道的,时局已经很乱了。”
“那是必要的过程!”,格林德沃的情绪有些激动,连带着语调也开始上扬,“革命就是在混乱中重建新…”
“好了,停下。”
邓布利多本就因为处理还在继续蔓延的腐蚀咒弄得心烦意乱,现在耳边还多了一只蜜蜂"嗡嗡嗡"的叫,他只想把他嘴给堵住。
“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,我们的社会不需要革命,它只是在思想上走偏了一点路,稍微扳回来就好了。”
“不,那不会有用的阿尔,你想得太简单了。”
“那你现在看看你这样又起了多大用?”邓布利多的情绪也开始激动起来,“你看看那些家破人亡的人,盖勒特,你看看他们,你知道已经死了多少人了吗?!”
“他们不重要!”
“他们不重要,那什么才重要,你就这么不把命当命了是吗!”
邓布利多强硬的将治疗咒语甩进伤口,巨大的能量在伤口处炸开,痛得格林德沃咬紧牙关,暂时说不出话来。
他继续说到:“你现在害了他们,以后还会害谁?是不是周围人死光了,都为你所谓的革命事业牺牲,才算结束!”
“不是!”,格林德沃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,但被邓布利多压制住了,体内的魔力被封锁,不过片刻,他便停止了挣扎。
他依旧喘着粗气,气息有点微弱,却是那样的坚定:“那就算我不择手段,我都不会想着要害你,阿不思,只有你才是最重要的,这就够了。”
“这已经够了…”
少年一时兴起的盟约,被他装在心里刻了一辈子。
邓布利多抬头与他对视,仿佛又看到了那个金发少年,那个意气风发的他。他情不自禁的抚摸他的脸庞,上面却留有岁月的沟壑,他猛然惊醒,再看时却又变成了眼前这个早就能在巫师界呼风唤雨的人,他突然意识到这场无用的争吵有多可笑了。
“行了,盖勒特,不用说了”,他轻叹一口气,叹时光易逝,叹物是人非,年少虚构的假想早已变成了现实,这场争辩早就不重要了。
“已经,没必要了。”
早该停止了。
格林德沃张了几次嘴,却是欲言又止。
时间留下了什么,但又带走了什么。有些东西好像已经消失不见。刻舟求剑本是愚蠢,又何况时间呢?
他大抵是真的累了,什么事业,什么伟大,什么流芳百世他都懒得去想了。
他只是问:“我真的要被关在那里吗?”
“盖勒特,你知道的…”
“回答我!”
邓布利多愣住了,下意识看向格林德沃的眼睛,那只是无精打采的半睁着,无了往日的光亮
他回答:“是”
“那你呢?”
“我?”
“你是怎么想的?”
“我也是支持的。”
邓布利多抱住他,紧紧的将他拥入怀中,按他私心来说,他也是不愿意的,但是社会不是只有他一个人,这次如果不将他关进去,那以后呢?以后又会怎么样呢?这将是一个巨大的,不可控的变数。
“这样对大家都好。”
格林德沃没有说话,只是闭着眼睛,将头抵在他的肩上,对于邓布利多的回答,他也无半分反应,半晌,他才突兀的问道:“你爱我吗?阿尔,你爱过我吗?”
邓布利多改变姿势,从抱改为捧着他的脸,他在他额头烙下一吻,说:“我爱你,以前是,现在亦是。”
格林德沃抬眸看着他,那双浅蓝色的眼睛就这样看着他,只看着他,其余的什么也没装,就好像只有他一个人。
早该说他已经溺死在这看上去的深情中了。
他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,没在意邓布利多的离去,他笑得难受了,岔气了,残留着眼角的泪望向天空,时空的屏障在慢慢消散,露出了本来的模样,月亮当空,柔和的白光浸润着万物,夜色是那样的淡然。
他第一次发现夜景是那样的美。
随着一声警报划破宁静,人潮涌动,包围了他,他下意识想去寻找邓布利多的身影,可是无果,他早就离开了。
月色很美,他现在只有这一个念头,他余生可以继续看下去了。
最终,一个为爱人投了降,一个为社会弯了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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